我还没有告诉过陈芳,我还认识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人。
毕竟她们俩的外貌和性格简直天差地别。
‘‘有喜欢过我吗?’’‘‘啊’’那时候我们刚刚结束高考不久,
早就在高三的重压下憋坏的少年,我们聚集在这里,气氛很好。
已经有人霸占吧台在唱情歌了。陈晓唱的《4 ever》,鬼哭狼嚎。
坐得离着他最近的白裙女孩,一脸笑意。很吵,他们开始喝酒。我心里一直在打鼓,
陈芳离我太近了。她靠在我身上。纤细的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我脸上的笑肯定有些诡异了。
陈芳起身了,她蛮不讲理地将陈晓的歌切了。唱的是《Wonderful U》,
声音清冽,像泉水。1.再次听到陈芳的名字,我心里一吓。一抬头,一双黝黑的大眼睛,
向我眨。‘‘你好啊。’’在迎新酒局上。他们一群人调侃的话语突然变成了陈芳。
‘‘陈芳也是快要结婚了吧。’’听到这个名字,
我有些吃惊地抬头看向那个笑着举杯敬酒的女孩。我是刚刚入职这家公司,
今晚是我们新人的迎新宴。打着迎新的由头,更多的是老员工在吃喝玩笑。
一听到陈芳的名字,我就抬头。陈芳隔着雾气腾腾的火锅看向了我。不是陈芳,我有些愣着。
她的眼睛还是让我在很深的记忆里想起来了。不是陌生人的。我还戴着眼镜,
他们本想让我脱下,我说,不了,没有眼镜反倒看不清楚。眼镜是我的另一个防护罩,
是我每天妆点的门面,我的武器。在这样的冬天里,铁锅被服务员端上来,先是加清水,
然后开火,我摘下我的眼镜,撕开早有预料的擦拭布。我的眼镜,在不断地被雾气侵蚀,
又不断地变透彻。陈芳,我的小学同学。饭桌上像是很不经意的对视。
我们很有默契地留到了最后。因为曾经到现如今所剩无几的同学情谊,在很多年后的重逢时,
望着对方想象着小时候的模样,俩人开始了惺惺相惜,开始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谊。
“班长,怎么戴上眼镜了。” 陈芳在最后只有我们俩人的餐桌上笑。我也跟着笑。
再慢慢地我们开始聊起小学。这是我们共同试探又不用费力讨好的话题。
怎么会有人在遇到“熟人”时,大谈房子车子和婚姻。那么傻,人家只是跟你客气,
你给人家下面子。可陈芳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她的话语密集,语言热切。
“……我是高中没有读完的,我高二就出来打工了,那个时候个子小,走到中介面前,
中介在我们这几个女生中一眼就注意到了我。他叫我拿身份证出来,你有十六岁了吗?
……”过早地进厂打工,大部分身旁是已婚已育的“熟男熟女”。
因未成年而被恶意克扣的工时,一同进厂的女孩们嫌她呆笨,
有意无意的排挤……这些都被陈芳笑着说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告别后,
我打车回到家。小小的出租屋进门便是床。将刷着绿漆的铁门关上,
走廊亮起暖光色的感应灯。旁边都紧挨着其他绿色的漆门。这一张床,狭窄,冷硬,便宜。
明明没有喝到什么酒,但我在睡梦中醉得厉害。“有喜欢过我吗?
”陈芳的问题伴着缠绵的酒气呼到我的心头。“……然后我遇到了一个男孩,就在去年,
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冬天。那时候我快满二十岁了,早已习惯这么冷的冬天。星期天的晚上,
我在饭店吃完晚饭,这个厂我待了两年多了。那是圣诞节的前夜,超市里是红色的满减横幅,
还有吆喝声。我多逛了几圈,路上都是牵着的手,我买了一罐小麦酒。
买花的小女孩围着红围巾,给我递上一朵玫瑰花和一个付款码……”陈芳离我很近,
桌上的锅底快要被烧干了,火关了。冒出热腾腾的白气的是陈芳。
来到这家公司是为了完成学校的实习任务。实习期的工资少得可怜,
这个冬天冷空气来得又早又急。没有什么很重要的工作,我大部分的时候就在工位上刷电脑。
方志好又一次地来到我的工位,邀请我一起去参加圣诞会。“他们都会去的,
而且是老板请客。”方志好笑着看着我,又看向陈芳的工位,陈芳早就溜了。“好啊。
”没有理由拒绝,我早在开始就暴露了没有男朋友的事情。方志好是组长,进来这里两年了,
平时大家就爱开他的玩笑。在一次下午茶,有好事者就把话题扯到了我和方志好的身上。
方志好靠近我时,他们就开始了玩笑。“组长是要抛下我们,跟小淇去约会吗?
”又有好事者跳出。我想到了陈晓也是喜欢用那么欠的语气调侃过我和陈芳。
我上的是市重点高中,从一小村庄里杀出实属不易。重点高中都有着较超前的理念,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就是个死读书的,在体育老师要求随便选课时跟大众选了排球课。
但真正摸到排球时,看着其他人娴熟地垫球时感到束手无策。“我跟你一组吧。
”陈芳就这样子出现了。她是隔壁班的,像个小太阳,我们成了朋友。但也只是点头之交,
她身边有很多人。再后来的重新分班后,我身旁坐着是她。“嘿,是你啊。”我们开始微笑。
“怎么忘了我了。”前桌转过头来,笑得狡黠。那个就是陈晓。后来我们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方志好坐在我的旁边。这是大家心照不焉的结果。菜还没上,他们开始闲聊。
“你会喜欢干炒的菜吗?”方志好靠近问我。“嗯,我更喜欢面食。
”“我以为南方人都会更喜欢米饭。”方志好笑着,眼神上挑。这是一种歧视吗?地域上的。
方志好又摆出了东道主的身份说,下次可以一起去陈兴面馆吗?我没有接上他的话,
因为菜上来了。气氛也渐渐地活跃起来。桌上开始敬酒,开始玩笑。端菜的小妹很年轻,
有一双细白纤长的手,在上完菜后,低头站在一旁。方志好,27岁,成熟又足够稳重。
一般在办公室我才会看到他戴眼镜。其他时间里,他摘下眼镜,那双眼睛里往往含着笑意,
懂得较他年轻人的心思,也开得起职场上的玩笑。他坐在我身旁,
我看到他笑时眼角的细细的皱纹,像带着锋芒。这个城市少雨又干旱,
在10月份就刮起冷风。在高考成绩出来,发挥稳定,上省内的重点需要冲。
家里人只知道过线了,对我的志愿填报给不出什么建议。没有恋家心理,
我轻松填报了这所北方的双一流。从南方到北方,需要269的火车票,要坐十四个小时。
没有熟人,在稀里糊涂报到完后,我就开始生病了。和方志好坐着等面时,
突然从鼻腔里流淌出鼻血,我细弱的毛细血管在北方干寒的气候败下阵来。
最近就一直觉得喉咙干涩。方志好手忙着抽了几张纸巾给我。莫名其妙的尴尬,我们大笑。
2.上次的事情发生,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方志好在回家后竟开始跟我互道晚安。
陈芳也开始向我询问方志好。“你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陈芳与我在早餐店门口舀着豆腐脑问我。我此刻是只想着豆腐脑了。
这家早餐店离公司很近,在这个商业大街,只有一个很小的占地面积,店里没有位置放桌椅,
Lydia
二月二十五
风月难期
夏初瑶瑶
松树毛茸茸
破裤子少爷
举个板栗
柳小少爷
匿名
匿名
匿名
枝火火
麦禾
匿名
胸口碎大石